老挝印象

由于公司业务关系,经常需到老挝出差,去得多了,自然对这个完好保留了原生态东南亚风情,拥有最质朴的人民的国家心生欢喜。

飞机降临在万象瓦岱国际机场,从机场出来,来接机的同事顺手把手机放在行李推车的置物筐里,出机场,上车时取了行李,却忘记拿置物筐里的手机。车行驶了三四公里,同事想打电话找手机,发现不见了,左思右想,才想起手机应该落在机场。急忙调转车头回机场寻找,在询问台问询,原来机场的工作人员在路边推行李车,发现了手机,把它交到了询问台,同事的手机失而复得。晚上和常驻老挝的同事去老挝国家艺术剧院看中老歌曲总决赛,看完比赛走出剧院,同事发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,急忙返回去寻找。找遍整个剧院,却不见手机的踪影。拨打过去,却一直无人接听,一再拨打,终于接起来,操着一口老挝语。会老挝语的同事与之交流,原来保洁捡到了手机,将之交到了服务中心。同事找回了手机,激动不已,一再感叹,夜不闭户、路不拾遗在老挝果真一点不夸张。

同样是在中老歌曲总决赛现场,担任晚会评委老挝著名大明星,就坐在观众席的中间。可从始至终,根本见不到老挝人前去追星、索要签名等的场景。大家如同寻常的朋友,或是陌路人,安静、淡然地坐在一起观看演出。担任评委的老挝大明星上台分别用老语和汉语献唱了两首歌曲,中文歌曲唱的是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,献给中国观众,也献给中老友谊,祝愿中老友谊长存、万古流芳,深情款款、绵软柔情的歌声,唱得如痴如醉,让人心生荡漾。

位于中南半岛的老挝,没有四季之分,一年中除了雨季就是旱季。因此,下雨对于老挝人来说,再司空见惯不过。六七月的老挝,天气说变就变,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就可能暴雨如注。我们去湄公河边一个充满东南亚风情的餐厅吃老餐,等待的时间,大雨突然倾盆而下。我走到餐厅的窗边,感受突然而至的大雨带来的清凉。透过窗户,前方一块空地上,几个老挝孩子踢足球正踢得津津有味,玩得不亦乐乎,尽管雨水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,他们也毫不在乎,完全专注于踢球的乐趣中,一切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。当然也没有见他们的父母前去阻止,担心他们被雨淋了生病。他们青春的生命,在这块广袤的土地上自由自在、蓬勃生长。

寮国依湄公河而建,人们的生活也与湄公河息息相关。在万象的湄公河畔,傍晚十分,充满烟火气的夜市即将开始,新鲜的瓜果、蔬菜、小吃以及小手工制品沿河畔绵延数百米,原始的品相、传统的工艺以及人们脸上的淳朴演绎着当地的风情。或成群结队、或三三两两的老挝人赤脚坐在河边,吹着凉爽的小风,喝着老挝啤酒,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。在天际,在河的尽头,壮美的“大片”如期上演。火红的斜阳挂在天际,给大地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彩,河面上点点金光闪烁,温暖、美好极了。一眨眼的功夫,斜阳飞快落下,湄公河向它敞开怀抱,河面上留下了它长长的身影,这亘古不变的湄公河,似乎就是它的故乡,让它归家的心如此地迫不及待。河边芦苇摇曳,河里草尖招引,落日熔金,余晖闪烁,天空与湄公河融为一体,壮丽而妩媚。云彩被点亮了,以霓裳羽衣的舞姿,在天边、在河里,飘飘欲仙,尽情绽放,尽情欢舞。这是一场盛大的仪式,每天都在这条河上进行。“那里有特别的光,吹着特别的风,耳里还留下谁口中发出的声音……”与村上春树的文字突然产生了共鸣,“有时你的回忆会和它他重叠,有时他的叙述又全然在你经验和感受之外”——果真,哪一种都是惊喜!

在万象的大街小巷,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寺庙,最著名、最宏伟的当数塔銮。这是一座全身用真金覆盖的佛塔,远远地就能看到,永远金光璀璨。在阳光照耀下,这座佛塔更是金光闪闪、耀眼夺目。在老挝人的心目中,它是如此神圣,主塔的形象荣登过老挝的国徽和钱币等无数个地方。而在百姓的家里,家家户户也都供奉着佛像和佛塔。这个深受佛教文化影响的东南亚国家,人民对佛教的信仰,根深蒂固而又淡然自若,这种信仰就如湄公河的水,源远流长,永流不断。

在老挝,慵懒的气息总会让人莫名其妙地放松身心、放慢脚步。老挝的街道狭窄,经常拥堵,但就算堵车再严重,也很少听见按喇叭的声音,也几乎见不到随意变道、插队的情形,大家似乎都习惯了慢悠悠地等待,慢悠悠地随着原本的节奏前行。周末的清晨,走在老挝的街头,很少能看到老挝本土的饭店开门营业,大家都在享受那美好的周末时光。夜幕降临,人们常说的“华灯初上、霓虹闪烁”的情景,在老挝几乎见不到。黑漆漆的夜空,群星璀璨,静谧而美好,伴随着静静流淌地湄公河,整个老挝都睡了。


(作者:陈秀兰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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